妇产科的护士大都风风火火,我们科的护士不少是助产士出身,长期倒夜班,接产,堵会阴,各个腰肌劳损,腰间盘也没几个利索的。干不了助产士了,就上病房当护士,一般产妇的产程都看的很好。宝鸡市妇幼保健院产科刘宗印
护士没有爱干产科的,这些老助产士还凭着对产科的热爱和专长,还干的挺起劲。还有的就是新来的,出生牛犊不怕虎,能熬夜,喜欢小宝宝的。这样新老搭配,维持的挺好。
有一个护士,新分就是产科,一干就是十年,长的很漂亮,老公还是个有前途年轻领导干部。她就是喜欢产科,喜欢小宝宝的,总是笑呵呵的,轻声细语。她给孩子游泳,抚触按摩的的教学录象在电视台的生活频道播出过。
她每天穿着洁白的工作服,带着护士帽,轻盈地在病房里忙忙碌碌。有一天下午,她端着一个消毒盘在走廊里走,忽然冲出一个妇女,不说话,伸出双手就抓她的脸。她惊叫一声,不由得蹲了下去,那个妇女还来拽她头发,可怜的她双手紧紧端着无菌盘,没法反抗。
这时病房里冲出来一个男的,扯住施暴的妇女,说:“跟她没关系,你打人家干吗。”那个女的歇斯底里地喊:“都没有好东西,都不负责任,我把她们全砸死。”原来她家属生小孩评分略低,送新生儿室了。昨晚夜班发生的事,根本就跟她没有一点关系。
闻声赶过来的医护人员把她的盘子端过来,扶起她,她的脸上多了十道血痕,泪流满面。
她丈夫气的暴跳如雷,他的几个铁哥们听说这事,立刻要来打残患者家属,她拼命拦住了。经过医院调节,家属假模假势地道歉,她放弃追究,家属赔了一千块钱了事。
她休息了几天又回院上班,脸上的伤痕很久才好,她换衣服的时候,经常对着镜子仔细地看,眼中的神色黯然。她笑的明显少了,表情淡淡的,说话也少了。老护士都感叹说:不讲理的谁没遇到几个。忙碌了一夜下夜班的护士更衣的时候,看见她的伤痕,又有人发牢骚,不是穷吃不起饭,谁家老娘们干这个。
她又忍了几个月,默默地给婴儿洗澡,抚触,她把温水到进泳池,用手试着水温。把套这小泳圈的宝宝放在水里,看着他们可爱的造型。她把他们抱出来用柔软的毛巾擦干,轻轻地抚摩着一个个红润的婴儿,欣赏着他们,她在犹豫,还有点不舍。
但是她的老公坚决要求她去后勤,她终于不干护士了,脱下白大褂,穿上了衬衫制服,整理文件档案。她在后勤也经常和我们见面,笑容变得轻松和职业化,没有当初抱着小孩的温柔感。我们知道,她仍爱产科护士这一行。
十个月温暖的子宫生涯结束,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的新生儿,往往不安得哇哇大哭。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温柔的手抱起他们,给他们洗得舒舒服服的,然后轻轻地按摩他们的小脸,小身体,揉搓他们的小手小脚,让他们露出舒适的笑容,这就是产科护士。如果他们知道抚摩他们的这双手的主人,要在这样高尚的工作中,无端被殴打,只能放弃,离开他们。这些小心灵一定不理解这个奇怪的世界。
人们只记得母亲,却没有人记得你,你却记得每个婴儿第一声哭啼。平凡,伟大,辛苦,委屈,这就是产科护士,提灯的南丁格尔,人间的白衣天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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